部落的政治選擇/我選擇甚麼?

昨天大概是我最滿的一天。
聽著伊貝對於論文廉兮的回饋,對於文化即是生活即是現場的人景,還有進入到部落場域做一些事情或是學習的我們,帶有站在哪種視角或是政治選擇的自我檢視地提醒-尤其是那些我們可能覺得「理所當然」的選擇以及認為,坐落在「連結的方式」,還有會說話以及會詮釋的能力。比方選擇用進入/成立協會的方式做連結,比方選擇用傳統領域的想像承載操作部落地圖,比方選擇用社會福利的視角討論政策資源連結,但是其實也有很多人「不進來」協會、不製作部落地圖以及不做社福資源在部落裡面生活,只是用「生活」的方式以及風景去做部落生活人跟人的連結,或者說-透過生活去做抵抗這些政治選擇。似乎微微的解惑了我某種焦慮的心情,在於好像必須要做或是要討論的事情上面,其實不是這麼全然的「必須」跟「理所當談」,而是自我做出的一種「選擇」而已。那些「生活的風景」在於每個部落的人不同的發展上面,是豐富且多樣性的人景,比方公務人員的tama、做警察的叔叔、syobay(做生意)台語很溜的payi、不會織布的阿姨、鋼骨技術很強的tama...等,是在那個的時期裡面被迫從原來的生活場域進入到必須生活生存的脈絡裡面,但是在他們的身上仍然承載很豐富的生活文化的記憶與欣賞美的傳承,比方我爸媽蓋了piyi跟tahur還有雞舍生活,比方不會織布的biyuq蒐藏也買了伊貝阿嬤織的布,比方不會打獵的叔叔說他想要蓋雞舍,比方覺得原來種小米沒有補助的會種小米的biyuq,那是對於過去傳統美的定義以及承載繼續流傳的欣賞生活的視角,且沒有誰可以定義他們誰很不truku,比較起我們這群會說話的青年,他們生活在很truku的生活連結裡面,被大社會強制割離,但是根還在,然後選擇去做什麼樣生活的人。
突然覺得某種角度又再開了一些,在於我的工作討論以及我的生活經驗學習之間,還有很多東西想要慢慢地梳理,只是跟payi約好今早6點要hmjil hmuma(移種)了。
照片-昨天在七星潭魚市的現場搬了一大箱的魚,衣服身上都沾染了魚腥味,覺得很喜歡。
還有很喜歡這樣安定確定的感覺,不管是生活、心情還是朋友關係,覺得滿滿地,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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