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09,SUDA

  SUDA ga hagan na.

  其實這一句就足以代表全部我想說的,或者沒有甚麼字詞可以敘述這麼一個人-我的母親。

  「每次妳回家我都覺得...怎麼講...很喜悅,但是妳回去後就好像把快樂也帶走了。...Ah!ngat wa...」SUDA從電話中對我這麼說著。
  當時的這句話放在我心裡很久,似乎透漏出很多訊息跟狀態。透露出一個在家庭關係中不定的心情。她的世界是以tama為中心繞著轉的,以及她的信仰、她的小孩,真的從沒看見她在自己的身上投入甚麼,包括存款。她跟tama的關係乎遠乎近的拉扯著,所以關係的連結對她來說是必須看淡的事情,事實上她卻矛盾的深情,所以不要怪她心情起伏落差大或是心口不一,甚至是一個人常常自言自語的。

  「當我麻痺躺在路邊,真的決定要死的時候,我閃過一個念頭,就是可憐的wadan ! 誰來照顧他 ? 頭頂上流下的鮮血覆蓋住我的眼睛,我看到教會上面同樣鮮紅的十字架,祂能拯救我嗎 ? 來 ! 救我 ! 」SUDA說。
  上帝是愛她的,讓她經歷了許多磨難,在荊棘的路上綻放光芒。從不識字開始認識羅馬拼音、再用羅馬拼音來學國字,最近才開始慢慢認識ㄅㄆㄇㄈ注音;從酒肉朋友開始認識信徒,再當上教會執事,最近變成教會長老,在她身上我看見生命的韌性。我們常開玩笑說SUDA都可以當上長老了,這世界上還有甚麼事比這困難 ?

  「媽,你不吃雞肉嗎 ? 」小時候的我說。
  「妳先吃,我喜歡吃骨頭。」SUDA說。
  她生命經驗裡有許多衝突事件,每每回頭去跟她聊過一番,才發現她那顆柔軟且脆弱的心。從她身上我也學習到衝突是陪伴在你的生活之中,很多的問題即便是解開了、說穿了,它還是陪伴在妳的生命裡面,所以學習接受是我在她身上看見的道理。小時候因為不懂事總想要掙脫我在她身上看見的,長大後漸漸才明白,原來我一直在追求的其實就是SUDA的那個樣子,越來越好奇究竟她是怎麼看這世界的?那對我很重要,是一種生命的延展與傳承,好像以SUDA為根,去發展我所看見的世界

  「weylang這個男孩子好像沒有鼻子一樣,就是對女孩都沒有興趣。」
  她的思考邏輯很奇妙,包括語言用詞,SUDA說那是她自己想的比喻,她說誰都聽得懂她在說甚麼,有時候思考困頓了回去問她,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啟發。她是我生命中的導師,她會的不多,沒有一聽就會豁然開朗的哲學理論,只有需要時間去悟徹她的行為以及語言。

  SUDA的眼睛很美,我喜歡我有一雙SUDA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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